清晨,窗外尚霜白沾露之时,梁予馥便被身上的酸疼给疼醒了过来。
她忍住身上的不自如,这才轻轻地翻身,捏捏自己的肩膀跟大腿内侧。
这骑了一天的马,犹如她干了什么大劳动的活一样辛累。
想来今日她是没法子跟师哥们出去骑马玩了,倒不如留在屋里温书,也好赶得上各位师哥们的功课。
一想好等会要抄写前些日子,夫子所教导的本草经。
她才睁开眼睛,环看屋子的四周,天还未明,一室的昏昏暗暗。
侧耳,便能听见外边正飒飒地轻刮相击的折叶竹枝。
啾啾鸟鸣立于树梢上,飞来迎去。
陋室清幽,关雎寄悠。
梁予馥此时才想起师父同意他们出行,所交代的功课。
一日作一画或行一诗,亦可行一文作一曲,取材草药生石或是鸟语花香。
她昨日光顾着玩,什么画跟诗全然没个下落,更别说是文跟曲了。
她不通音律,也不善文墨,这诗跟画吧!庞大人又没说是得画什么画,诗也没说要造出多高明的诗。
她画上几幅药草图,应该也能算得上是交功课了吧!
才这么一想,秋姑悄悄地送进来一封信。
"姑娘,这是今晨不知是何家的小奴送过来的。"
梁予馥见这信封上,还写着庞姑娘亲启的几个大字。
这字迹娟秀工整,近着闻还有股淡淡的木梨花香,很是清新好闻。
她走至窗边,一来是为了借光,二来是为了避开秋姑的耳目。
"这信中问我,那日在吞云台身穿的骑衣是找哪位师傅裁缝的?秋姑可知,这燕居小筑是何地处?"
见这信中没奇怪的问题,梁予馥才把信递给秋姑瞧。
只见信中细细道来:
乍窥见庞娘子山间骑乘英姿飒爽
一身骑衣巧趣无比
仪态天成
登然如出云仙岫
实乃欣羡不已
月棠斗胆敢问师承何人
出何绣阁
吞云台上未及趋前言语
心意久萦
故以书奉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