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省的革委会主任在家里被投毒,还因此去世,公安机关派出专案组进行调查。一面查马家的人际关系,重点是有无与人结怨,另一面根据饭菜中的毒追根溯源。
马秉诚身为革委会主任,跟他不合的自然有,甚至因为他的处事,这些年家破人亡的也不止一个。但那些人要么被下放到了乡下,要么在农场中劳动改造,没有介绍信,他们寸步难行,更别提到省城来了。
一番排查,排除了那些人作案的可能,最后查出马秉诚的独子马鸿飞曾经购买过相关药物。
出事之前,有人看到马鸿飞与马秉诚发生过争吵。案发当天,马鸿飞曾回过家,他也是除当事人外,最有可能接触到马家膳食的人。
事情查到这里,似乎已经很清晰了。
马鸿飞与其父发生矛盾,又一直对继母及同父异母的妹妹心怀不满,一气之下,投毒杀人,后畏罪潜逃。
下属汇报调查结果,季峰道:“全力追查马鸿飞。另外,将苏曼带来询问。”
苏曼很配合,说是案情相关,需要带她问话,二话不说就跟着走了,但就是一问三不知。
得知传她过来,除了为调查投毒案,还有她女儿杭雪芝是特务的事,苏曼满脸的不敢置信。
“雪芝……雪芝……她怎么会是特务?不可能的,不可能的,是不是弄错了?”
负责问话的同志道:“据调查,你前夫是果党的一名军官?”
“是、是……”苏曼慢慢靠回椅子,一边回忆,一边叙说,“可我是被逼的。”
“我父亲是个裁缝,因手艺好,被请去府里做衣服。当时大太太要去参加一场宴会,要求必须在宴会的前一天做好。时间紧,我便去给父亲打下手,我自小跟着父亲学过裁缝手艺。”
“后来在府里被那人看中,他要娶我做第五房姨太太,我们家不敢不从……”
“后来,他跟着上司去湾岛,府里除了大太太和几位少爷,以及大太太生的小姐,其他人都被抛下了。”
“我只好带着女儿回到娘家。父母在世的时候还好,父母过世后,兄嫂当家,容不下两个吃白饭的。我带着女儿离开,走到河边,看着河水,打算一死了之,是……是秉诚救了我们……”
说到这里,苏曼眨了眨眼,眼泪又下来了。
她缓了一下,想到什么,追问道:“雪芝是不是因为这件事被人威胁了?”
“她糊涂啊!她生父的身份虽然有问题,可我当初是被逼无奈啊!他拿着枪,我要是不答应,我和我父亲便出不去那道门!”
苏曼哭泣着为女儿求情:“那并不是她的本意,她是被人胁迫的……”
问话的同志公事公办道:“关于杭雪芝的事,调查之后,自会按照法律法规处置。”
苏曼嗫嚅着:“我、我能见见雪芝吗?”
苏曼见到了被关押的杭雪芝,隔着一张桌子,她呜咽出声:“雪芝,你怎么……怎么这么傻?就算再怎么样,也不能做出对不起国家的事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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