延迟的不好意思在此刻找上门来,宁斯书清了清嗓子,视线落到艾洛·白的肩头,那里全都是他留下的红痕,暧昧的连成一片。
“盖好被子,不然会着凉的。”说着,宁斯书拎起被子盖到他的脖子,将痕迹遮得严严实实,锁链绕在手腕上叮叮当当地响,宁斯书一下子就想起昨晚在这种背景音下都发生了什么。
艾洛·白见他盯着锁链,还以为他在不高兴:“你是不是生气了?”
“什么?”宁斯书没反应过来,艾洛·白捏住那根细细的锁链,“我把你锁了起来,就算你说喜欢我,和我做了这样的事,我也没有给你解开。”
他昨晚看着熟睡的宁斯书纠结了很久,还是没有解开锁链,他太怕了,太怕了,他怕一松开手,宁斯书又会消失。
“这个啊,你不说,我还以为是你送我的首饰呢。”宁斯书晃了晃手腕,“这东西亮晶晶的,一看就很贵,在哪儿买的,是不是花了很多钱?”
艾洛·白被问懵了,愣愣地点头:“是定制的。”
虽然但是,也的确花了很多钱。
“原来是专门定制的啊,怪不得。”宁斯书翻过身,双手交叠枕在脑后,笑意吟吟,“怪不得我一见着就很喜欢。”
艾洛·白:“?”
“除了这个和昨晚,还给我准备了其他礼物吗?我抛弃一切回来找你,你可不能敷衍我,不然都对不起我散去的一身修为。”
他三言两语就把囚禁说成了情趣,没有怪罪,没有指责,艾洛·白原本惶恐不安的心逐渐放下来,胸口里一阵灼热:“散去修为是怎么回事?”
宁斯书没想过瞒他,索性和盘托出了:“之前给你看过我执着的东西,人间祈愿万千,我生来就要守护万家灯火,你也可以理解为,我天生就是要做救世主的,哪里有妖魔鬼怪,哪里就有我的身影。”
人是一种含蓄的生物,通常会用一种意图来掩饰自己的真实目的,比如表达“我想你了”会问“在吗”,比如他想再听听宁斯书亲口说出那个答案,却只会冷静地问:“那你是来救这个世间的吗?”
宁斯书看他的眼神如同看透了一切,淡淡的口吻中难掩宠溺:“不,我是来爱你的。”
艾洛·白的脸唰的一下红了,他扯过衣服套上,仓皇下了床,什么都没说就冲出了房间,被留下的宁斯书一脸茫然,他说错话了吗?
门外,艾洛·白捂住脸,耳朵尖红得滴血。
他说他从亿万年前赶来爱我。
宁斯书很纳闷,甚至想把大胖放出来揍一顿,老妖怪骗他,说什么说情话一定能哄好艾洛·白,可他刚说了一句,艾洛·白就被吓跑了。